7.05万
老美在开发第一代科迈罗的时候就非常任性。
任性到什么程度呢?
举个例子,当年发布科迈罗的时候,通用也没在车展上大张旗鼓搞个亮相,或者是在海滨的迈阿密做一个上千人的发布会。他们就在底特律的希尔顿酒店同时拨通了14个城市报社的电话,然后说我们雪佛兰要发布一款新的跑车了,名字就叫科迈罗(Camaro)。
当下就有翻遍字典而一脸懵逼的记者问:“分明没有Camaro这个词啊,贵司能不能解释一下这词是什么意思?”
当时雪佛兰的总经理Pete Estes回答得也特别任性:这是个凶猛的小野兽,能够吞食野马(Mustang)。
上世纪六十年代是个流行硬怼的时代,就连一贯温和的保罗·麦卡特尼都可以当面告诉猫王:“自打16岁之后我就一点都不喜欢你的新作品。”
半个世纪过去了,依然有不少人觉得那个时代的雪佛兰科迈罗和福特野马是最美的。
理由是那个时代的美国车生性很粗犷纯粹,它只需要去满足可以在洲际公路上策马狂奔的美国人就好,根本不用去为大洋彼岸的罗马城里,某一个阻塞在拥挤小巷里的倒霉蛋考虑是不是需要把车的尺寸做小一点。
不过半个世纪过去了,雪佛兰早已不是那个时代的雪佛兰,福特亦如此。如果还只是考虑那些只生活在美国的消费者,科迈罗和野马根本没有机会繁衍到如今的第六代。
存在即合理,如今他们的存在目的不再是跑量——毕竟当年的野马是世界上最快刷到百万销量的汽车,而第一代科迈罗也有惊人的70万销量——而是去在世界范围内提升品牌形象。
抱着这样的认知去试今天的科迈罗,很多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有幸的是,我也开过上一代科迈罗。
上一代的科迈罗是一面美国车复兴的旗帜,复古的仪表盘上还是以英里为主要单位,车头微微隆起的发动机盖下面是一台纯粹的自然吸气发动机。
但是在开完两天之后,我迫不及待地逃离了那辆车。
因为那是一辆为了证明纯粹的美系血统而牺牲了驾驶便利性和乘坐舒适性的车:为了外形的低矮而压缩了车内的头部空间;为了展示美妙的线条而让后视镜里能看到的只有后轮拱;为了表明血统纯粹而用了一台节油和动力都甚无亮点的自然吸气发动机。
而这一代科迈罗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让你充分感受到变化。
内饰工艺的精进堪称翻天覆地,除了在皮革包裹面积上至少翻了倍以外,还用到了多种多样的内饰材料。
甚至连中控屏的背后都是一种介于橡胶和金属质感的磨砂材质,即便是在赛道的维修区通道排队等待发车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让人去摸上两把。
想想看,这毕竟是沃德十佳内饰的水准,而这个奖的水准可不是那么虚妄的。
当你有机会在赛道上开过那么一圈之后,你能够感受到的变化就更多了。转向更加精准自然不必多说,毕竟有了全新开发的双球节麦弗逊式前悬架加持。
给人更难忘的是对驾驶者的宽容度,我曾在上赛的2号弯想去探探这辆车在多极限的状况下才会把屁股甩出去。虽然在那天可以这样尝试的机会不多,但也足够充分感受到它的极限远比我之前设想的高多了。
当我把在上赛试科迈罗的照片发到朋友圈的时候,就有朋友问:“一台2.0T的车能有多大吸引力?”
在我看来,这些朋友应该是和两年前不看好2.3T的野马的,是同一群朋友。
如果从性能上来解答的话,这辆车的动力储备应对日常驾驶绰绰有余,唯一的问题就是扭矩平台给人的感觉非常明显。
但除此,无论是在与变速箱的匹配所体现出的换挡速度,还是在高转速状况下换挡时的排气音效都已经做到非常照顾买这辆车的消费者所期望得到的感受。
而如果从这台发动机的意义上来说的话,话题可能会更加严肃。
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从政策上就对排量格外敏感的社会,如果不是引进2.0T的RS车型,我们可能连科迈罗这个车型都无缘相见。
买一辆V8发动机的科迈罗SS,仅税款就是车价的一倍半,最终的价格会使得这辆车和它在大洋彼岸所提倡的国民性跑车的宗旨背道而驰。
答案是必须的。因为在新一波的雪佛兰产品序列里,我们能够看到更多源自于美国的元素。
雪佛兰正在复苏过去曾迷失过一阵子的美式精神,而此刻很难找得到比科迈罗更加适合提升和明确自身品牌形象的车型了。
我们是通过那份任性,认识了雪佛兰科迈罗这辆车。而如今,只有它变得不那么任性,我们才能更好地拥有它。
就跟电影《金刚狼3》一样,虽然在中国上映时被剪掉了12分钟,让人乍听之下非常不爽,毕竟把最纯粹的那部分给剪掉了。但是并不影响我在走出影院的那一刻哭得稀里哗啦,被电影的内核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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