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汽车，放弃L5级幻想

作者 | 雷磊

主编 | 赵文华

近年来，随着智能电动汽车火力全开，全球科技公司以各种形式扎堆汽车领域，作为科技巨头之一的苹果也不例外。不过，相比于以产业解决方案进入的华为，以及直接下场造车的百度，一开始就瞄准“L5级”全自动驾驶的苹果，在造车路上似乎走得并不顺利。

据最新消息，苹果公司已经改变了未来推出“L5级”全自动驾驶汽车的想法，将生产一款带有方向盘和踏板，只支持高速公路上完全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并将苹果汽车的推出日期推迟至2026年，比之前的目标推出日期晚了一年。

事实上，苹果公司内部关于“Titan”汽车项目的争论从未停止过，该项目至今仍处于悬而未决的状况。在苹果多位高管们看来，在现有的技术条件及生态环境下，生产一款没有方向盘或没有踏板的全自动汽车是不切实际的。

如果从量产商业化的角度来看，苹果公司改变之前的激进决策无疑是明智的。因为实现L5级全自动驾驶太难了。

L5级全自动驾驶有多难？

驾驶辅助目前有L0-L5，共6个级别，详细的分级和基本概述可参考下图，这是美国汽车工程师协会和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对驾驶辅助做出的分类。

从自动驾驶的等级来看，目前许多车型在硬件上都能支持L3级驾驶辅助，譬如说此前发布的全新一代奥迪A8。只不过由于法规和各地政策不同，最多只能属于L2+级驾驶辅助，也就出现了L2.5级驾驶辅助的说法。其实L2级到L3级驾驶辅助并不难实现，只需要借助高精地图实现自动驾驶辅助功能，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需要驾驶员介入。也就是说，相比L2级驾驶辅助在特定情况下解放驾驶员手脚，L3级驾驶辅助系统还能解放驾驶员的双眼，基本上把驾驶员能做的都做了。但前提条件是，你仍然需要随时接管车辆。

L4级驾驶辅助除了一些需要人工缴费的地方需要驾驶员接管车辆外，其余路况均可以提供过高精地图来实现。已经无限接近完全自动驾驶。但无限接近不等于完全不需要接管，因此，即便是满足L4级自动驾驶的汽车，依然会保留方向盘。目前对标L4级自动驾驶的科技公司并不少，比如百度和和它的老对手谷歌。

而L5级驾驶辅助才是真正意义的完全自动驾驶，在L5级全自动驾驶的汽车上，驾驶员基本是个摆设，汽车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实现自动驾驶。

但问题在于，相比于L4级，实现L5级全自动驾驶的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可以这么简单理解，驾驶辅助系统不是“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其发展方向是逐步取代驾驶员——从L0级开始逐步走向L5。在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需要依靠软硬件结合，通过人工智能AI技术的发展水平来决定。单纯靠芯片算力和数据的确能提升驾驶辅助系统的智能化程度，但它存在两大瓶颈，一是过分提高智能硬件的规格，造成高昂的量产成本，二是不能解决全自动驾驶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将驾驶权全部交给车辆。打个比方，现在的智能AI机器人，只要有代码就能听你话，做出任何动作，也可以执行你的需求。不过它没办法提前做一些人类想做的事情，譬如做事风格完全符合人类的感知。

此外，现在的AI智能已经具备较强的感知、思考和学习的能力，但这些代码始终存在BUG，比如被黑客纂改，被别有用心的人操控利用等。当然，随着AI智能科技的进步，L5级自动驾驶也有可能会提前实现，但新的问题又会接踵而至，比如如何保障人类的安全，这事儿就上升到了伦理层面。

越过技术这条河，还有伦理这座山

别看现在大家都一股劲在研究驾驶辅助系统，但其实都存在一定的风险。自动驾驶的核心是算法，在算法的基础上，就会引发一系列问题。譬如上文所说，如果算法存在BUG，那很有可能被不法分子利用。如果算法出错，也有可能发生交通事故。并且，在车辆面临交通事故的情况下，算法驾驶是选择保住车辆的安全，还是保住人的安全？这是一个需要提前决策的问题。

你可能会说，这有啥难的，肯定以人的安全为先，但事实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当你选择使用驾驶辅助系统时，就间接证明了你认可这套系统，愿意把你的命“赌”在一套人工智能的算法上。由此带来第二个问题，那就是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问责、追责体系，这已经超出自动驾驶技术范畴了。

别说全自动驾驶所面临的风险，就算现在的辅助驾驶，由于不少车企将自己的驾驶辅助系统宣传成自动驾驶，导致绝大多数消费者买车之后认为自己车配备的辅助系统可以实现自动驾驶，从而引发的交通事故不胜枚举，最典型的就是特斯拉频繁出现的“刹车门”事件。补充一句，特斯拉的FSD虽然全称叫Full Self-Drive，但这套系统依然是辅助驾驶系统。由此可见，即便驾驶辅助系统在研发初期设计的底层逻辑都是以人的控制权优先，但关键时刻能救你命的还是驾驶员自己。

另外，关于隐私数据的管理也是一个让人后怕的事。现在的很多车型，尤其是电车，车内不仅有摄像头，而且在不同座椅前方也配备了麦克风。这就存在偷窥或是驾驶员被监控的风险。如果进入完全自动驾驶时代，那必然会产生比现在更多的个人化数据，用户隐私及伦理道德风险更大。因此，全自动驾驶解决的不只是技术瓶颈，更重要的是解决用户担忧以及完善的法律体系。显然，后者的难度更大。

最后说说

理论上讲，L5级完全自动驾驶似乎并没有那么悲观，技术层面无非涉及到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及驾驶辅助硬件等，但正如上文所讲，全自动驾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法规、追责、监管、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社会化问题，正因为如此，资本市场对自动驾驶的热情逐年下降，就连L4级辅助驾驶都已经不再是香饽饽了，何况L5级完全全自动驾驶呢。这就跟苹果公司内部的评价一样，就现有的条件，L5级自动驾驶汽车属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各位看好完全自动驾驶吗？理由是什么？欢迎留言与我们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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